却是越战越来去自如,越战越勇猛彪悍,长刀大开大合,双目之中除了地魔空之外,别无他物。
他进入了一个很长时间以来都未经历过的境界,心神大开,头脑清明,耳边风声呼啸,眼前那地魔空的一招一式都似是放缓变慢。
他在十四岁时第一次有过这种情况,他能清楚的记得,那时的他能看到飞虫从眼前缓慢掠过,蚱蜢从草丛中飞出溅落晨露点点,也能看到爷爷曾经势如奔马的长拳陡然凝滞几分……
那时的他满心都是对那糟老头的怨念,在这种古怪状况出现数次之后,他也一次不曾告诉过老头子,直到他抱着一桌酒瓶魂归去兮。
而此时,他再一次进入这种状态之中,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
在秦远看不见的小腹之中,那里盘坐着一个面容白皙,身形削瘦,长发披肩,双目狭长的年轻男子,在他的身后还有一座巍峨巨山,四壁光滑如刀削,极尽万米之高,一头硕大无朋,仿似山岳般得巨龟盘踞,巨山与巨龟通体洁白,细腻光滑,似是全部都是羊脂美玉。
若是秦远与胡小仙看到,一定会被震惊到无以复加,因为这巨山与巨龟的奇异组合,正是那方地师天印的放大版。
“咦?”
年轻男子陡然睁开眼睛,眼前烟雾缭绕,但他却能隔着那重重迷雾看透一切,没多久,他便笑了起来,道:“呵呵,你选了这小子,恐怕就是因为这对招子吧?真武血脉,静如老龟蛰伏,刀枪不入,动似巨蟒扑羊,快准而狠,这小子也够奇葩,竟然先觉醒的是一只眼睛。”
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但他仿佛在与一位老友交谈,“不过啊,有点可惜的是,他虽然流淌着真武血脉,但是太过淡薄,薄的就像是清晨河边的淡淡水雾,与那奔腾咆哮犹如黄河落九天的祖脉相比,可以说是忽略不计。”
巨大的空间之中,只有他一人的声音在回荡,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