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匠一报上名号,那大茶壶的眼睛立刻就眯了起来,随后恭谨地笑道:“得嘞,客官往内院请。”
作为花门之中的四朵金花,景姐自然是不坐台的,而且她在马园门楼子的花名叫做卿云。
这人张口叫景姐,那可不一般,说起来,应该是最亲近之人,方才会如此。
他晓得这些,于是带着小木匠越过大厅,来到了后面的一个小型圆拱门,然后跟一位看上去清纯天真、明媚无双的少女低声说了一句,这才朝着小木匠拱手,说:“客人,您跟这位小舞姑娘过去,自会见到景姐。”
小木匠恭谨地拱手道谢,那人瞧了一眼小木匠背上那用破布条捆着的棍状条,然后离开。
小舞姑娘人比较冷淡,瞧了小木匠一眼,说了声“跟我来”,然后带着小木匠继续往前走去,小木匠想要与她搭句话,却发现那妹子就跟个木头一样,完全不搭理人,便绝了这样的心思。
景姐住在那马园门楼子的深处,一重又一重的大院子,曲径通幽,还需过了假山,转了小湖,最终来到了一处僻静却颇为雅致的小院子里来。
院子里中间放着一个大缸,却是瓷器的,里面有游弋的金鱼和水草,金鱼乃名种,而旁边则是枝节傲骨的梅花树。
小木匠踏着青石板走过了院子,在那大瓷缸前停下,那小舞姑娘冷冰冰地说了一声“等着”,然后去通报。
甘墨站定,认真地打量着那缸里的金鱼,思绪纷呈。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转到这儿来。
按理说,自己与花门,已然算是不死不休的境地,而这位景姐看上去狐媚得很,又心有城府,见到他,最大的可能,应该就是把他给擒下来,带给门主立功。
但小木匠在锦官城中转悠了小半天,却在甩脱不了身后眼睛的情况下,鬼使神差一般地到了这儿来。
仔细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