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来无恙。”
郭嘉认出此人后,稍微一怔后,却是一边继续盘腿坐在榻上喝酒暖身,一边示意此地关隘守将去给对方解缚,除此之外并无表示,倒是颇显无礼。
而另一边,全身湿透的徐庶被解开绳索后,倒是半点惊疑都无,更没有生气,反而摇头自嘲:“我本该想到的,箕屋山口如此要害之地,此地守将虽名义上属吴敦,却早该被你这位靖安台副使给拉拢过去才对。”
去了发冠,只束着马尾一般发型的郭嘉摇头不止,好像是在嘲讽对方察觉的太晚一般,却又示意对方上榻来喝酒:“元直且来暖暖身子……再与我说一说你之前都去了何处,为何此时又在此处,而且为何又要跟在我身后?”
徐元直也是做过贼的人,如何会在意对方的恣意,反而径直上前,与郭嘉一起饮酒取暖,并将自己此行缘由大略说了一遍。
原来,徐元直那日随着鲁肃、陈登、郭嘉一起到了邺城后,就存了游历四方长见识的心思,其人先是一直在河北腹地冀州、营州一带闲逛,中间鲁肃、陈登、郭嘉一起北行涿郡时他又趁机搭了一次伙向北面而去……但是,等到鲁肃、陈登南归之时,徐庶却居然没有随同转回,反而因为此行见识无数,愈发对各地风土人情起了兴趣,所以便兀自北走,出辽西卢龙塞向北,然后转向辽东游历去了。
在辽东,他去过高句丽旧都,去过最东面的乐浪郡朝鲜县,甚至还在大梁水畔的一处偏僻聚点遇到过前青徐名士管宁,并在管宁身前听了几个月的讲学……一直到太史慈忽然到达辽东招兵,他才从官方的布告栏上知道中原起了天大的大战,于是即刻转而向南,靠着在野外老虎口下救了平郭令杨修一命,得以上了输送军器的官船,然后渡海到达了东莱。
“担忧家中老母而已。”徐庶正色言道。“虽然家母身体康健,行动便捷,我走时她老人家也曾说过,让我不必挂虑她,三十而立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