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起势未免可笑,殿下更是建制立国,独据天下二一之数,有并吞海内之势,既如此何不改弦易张,反其道而行之,以仁恕相对?”
公孙珣依旧面色如常,不见喜怒,只是微微点头而已:“季才所言有几分道理,但临战之时改弦易张反而容易生乱……此事我记下了,等战后再说!”
杨俊欲言又止,却只能俯首称是,并退回队列之中。
而此时,杨俊的至交好友,黄阁寺寺卿王象顺势上前,将写着张颌的任命,与公孙珣要求其人放弃指挥安心养伤等言语的军令笺递上。
公孙珣瞥了一眼,确定无误后便点了下头,然后庞德身后的义从军官孟建上前,取出随身携带的燕公行玺,就在一匹战马背上盖好,便封装完毕,交给了那名翎羽甲骑。
“辛苦你还要再跑一趟。”
随着翎羽甲骑与随行军士一起纵马离开,小丘之上,白马旗下再度陷入了沉默……原来,公孙珣向翎羽骑士道完辛苦后居然又闭上眼睛假寐了起来。
燕公的这种诡异状态让久随他的义从们、幕属们不禁暗暗紧张,因为公孙珣向来是精力充沛之人,即便是昨日奔驰辛苦也没有理由在临战之时如此姿态……除非其人心中有事。
当然了,考虑到战局无聊到这种地步,更兼贾诩、荀攸两位素来和善的军师在此,所以所有人虽然都紧张,却不至于有什么慌乱之处。
然而,战场的荒谬总是让人感到难以理解,八万人打一两万人,四五万人围猎五六千人,都居然能出问题——仅仅是一刻钟后,又一名翎羽甲士在验过身份后来到公孙珣身前,并从北面的‘围猎场’中带来了一个匪夷所思的讯息。
“夏侯渊失去踪迹是什么意思?”公孙珣依旧面色如常,看起来居然没有生气。
“不是失去踪迹……”和之前张颌部的那位相比,来自于成廉部的这名翎羽甲士不免尴尬,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