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反过来埋怨我呢?我想让刘伯安死吗?!”
杨彪一声叹气:“大兄,我知道事情是一步赶一步造成的,其中并无谁有刻意坏大局之意,但这一箭实在是太要命了!刘伯安不仅是先灵帝在时便指认的辅政宗室,也不仅仅是统帅了长安朝堂六年的太尉领尚书事,更是天子三位正经帝师之一……这一箭不死倒也罢了,如今刘伯安身死,天子岂不是要蒙上杀师之名?”
“我比你清楚!”杨琦强行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可还是那句话,文先,早知如此,当日听我的不做此事不就行了?若还在长安,让公安(杨众)守家业,让德祖事公孙,咱们二人还有公堂(杨密)真到了万一之时,大不了为汉室而死,届时家族自然延续万代,何至于落得今日这个局面?!”
杨彪低头不语,他哪里还不明白,谁也没想到那绵软一箭会有如此后果,后果之严重到了杨琦本人根本难以承受的地步,所以自己这位族兄才如此失态,其人不是给自己找理由,而是实在是难以接受这个事实罢了。
而且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杨琦的质问也确实是有道理的。
当日外戚一日内被尽杀,天子欲寻出路,早在当日南阳会盟时见识到了中原英豪风采的杨彪便提出了这个想法,结果双方一拍即合,还拉拢了王允、周忠、丁冲等人,最后天子本人居然又说动了京泽。
至于杨氏全族,根本就是因为此事事关重大,被动上船的。
甚至杨琦一开始就是那个最激烈的反对者,但是眼见着天子和族长都已经达成一致,身为臣子和族中一员,他也只能加入其中,并渐渐扮演了一个中坚角色。
而城门外那一箭,平心而论,一面是局势紧迫,另一面多少有几分针对族长杨彪和天子的愤懑之意——明明是你们这些人起的头,到了如今居然还想着回头吗?
可万万没想到,那一箭竟然会导致如此严重的后果,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