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无形,已经很惭愧了,又怎么能为了我一人而让整个长安城停下用煤呢?刚刚下了雪,不让烧煤岂不是要冻死人?这不是在救我,这是在损我最后一丝德行。”
听得此言,原本就很哀切的刘虞妾室只能继续抹泪,立在最前方的黄琬则情难自已,只能点头,而其人身后,赵谦、士孙瑞、种邵、马日磾,还有面色极为难看的公孙瓒也都无言以对。
至于其余人等,包括赵平、冯芳、张范、韩玄、傅干、射坚、金旋、张昶、淳于嘉等人,都只能等在外间,竖耳倾听罢了。
“有几件事情,有公有私,趁着长安城中几位要紧人物,还有仅有的几位私交都在,请务必替我记录一二……”刘虞说到一半便不住咳嗽起来,面部表情痛苦至极,偏偏周围人却毫无办法,便是那侍妾也只能带泪为其勉强擦拭而已。
而好不容易等他咳完,众人却愈发肃然起来。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刘伯安这是要交代遗言了。
隔着一堵墙,号称亚圣张昶更是亲自摊开纸笔,准备记录。
“当先一件事……我死乃年老体衰,所谓天命也,非只箭伤所致……不可罪杨侍中。”刘虞躺在榻上缓缓而言。
但此言一出,莫说黄琬、赵谦即刻怒目,种邵、士孙瑞、马日磾一时大悲,公孙瓒一时冷笑,便是隔壁记录的张昶,都愤然将写了半句话的公孙纸扯下,揉成一团扔了出去。
但只是一瞬,叹了一口气后,张昶还是低头重新录入此言。
说白了,刘虞不是在为杨琦开脱,而是在为天子开脱。
大家又不是蠢货,当年晋灵公要杀赵盾,赵盾逃走,其弟赵穿引兵杀晋灵公,最后史家是怎么记的?还不是赵盾弑其君!
政治事件中,责任人只能是某个派系的政治领袖,而非是某个执行人,这个道理早一千年中国人就知道了。
同样的道理,反过来说,天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