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诸公。”赵谦指着手中文书认真答道。“诸公应当知道,在下曾引兵出散关意图伐蜀,曾在陇上驻扎近半年,对彼处情形颇有所知……我是惊叹于麋鹿二字!若非真的去过彼处,是决计写不出这个说法的。”
刘虞等人一起愕然。
因为赵谦这句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汉中、武都一代的陇上,麋鹿确实是大群出入,而且是足以冲破小股军阵和营盘的!
那么换言之,这个看似极为荒谬的军报,其实反而格外真实可信。
“若真是如此,则此事说不得真是天佑炎汉。”杨彪悠悠叹道,却又缓缓摇头。“毕竟汉中乃是炎汉之源头。但这也说不得,只是公孙文琪为了清洗长安而格外用心而已。”
“不错,我也只是叹一声麋鹿二字罢了。”赵谦也叹了口气,然后扔下此文书,顾左右而笑。“经过那一日,诸位还不能看清吗?没有兵马咱们什么都做不得……而卫将军一旦真有不幸,届时北方大乱,我估计邺下与河北七州会奉其子自保,缓缓图大局,而关中即便不稳,恐怕也只是会被公孙瓒那种人所制,若他当政,朝廷只会更难!说不得三五日就要加九锡了。”
众人再度黯然。
“那就静候消息吧!”刘虞思索再三,终于维持了原定计划。“此文书封锁于尚书台……杨尚书,非我之命,不得与任何人言及此事,且静观其变!”
一直沉默侍立的杨密点了点头。
但就在刘虞等人刚要起身时,其人忽然开口:“但诸公未至之前,我已将此事禀告给了天子,而天子早早有旨意,若太尉与诸公至,还请在忙完公务后往前殿一会……说起来,天子已经等了许久了。”
公房内鸦雀无声,刘虞更是盯着杨密许久不动,而半晌,其人方才扭头,却又看向了面无表情的杨彪。
公房内气氛愈发诡异。
“按照卫将军走前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