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同僚金旋也在,二人点头相对,射坚尚未坐稳,王允便口出惊人:“射侍中、金侍中,有一件事想托付于二位……能否请你们分头去卫将军府上密报今日之会?”
射坚当即愕然。
但金旋旋即醒悟:“王公是觉得卫将军迟早会察觉到我们吗?所以提前乱起心?”
“不错,”王允恳切相对。“我想了许久,卫将军或许在灞桥上的确被婚姻事激怒,一时眼中只有三位外戚,但以其人的聪明和对我的成见,迟早会防备我,并从我这里想到诸位侍中、侍郎身上,那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乱其心……而且我也知道,如射侍中、金侍中你们这些关中大族,虽然因为新政而对卫将军异常不满,可更怕他的霸王断刃,不然当初也不会表面屈服了,而如今卫将军提万骑回到长安,你们便是真的忠心汉室我也不敢用了!”
射坚和金旋对视一眼,然后齐齐欲言。
“不用辩解,而且我这是个两全其美之策,一来也算是你们为汉室尽力了;二来你们也免得家族罹祸,可以就此脱身,将来事成或不成,都可安心……如此,何乐而不为呢?”言至于此,王允俯身而拜。“就当两位是为了汉室委屈一时,做个死间吧!”
射、金二人各自叹气,也只好俯身还礼。
起身后,金旋主动相询:“到卫将军处,该报哪些人名,还请王公直言。”
“自然是报我、城门校尉董承、左右中郎将伏、王,还有黄门侍郎皇甫郦,与二位自己的姓名。”王允坦然而对,俨然早有想法。“三位外戚之身太明显了,卫将军深恨之,而卫将军对我也早就愤之入骨……皇甫侍郎虽然英武,但皇甫公父子既去,其人多半是使唤不动其叔父旧部的,而卫将军看在皇甫公的面子上,多半不会为难这个已无用之人,正好拿来遮掩。”
射、金二人听得此言,知道王允早有妥当想法,如何会多言,只是再度俯身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