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泰山……营州牧另有任命,过些时候你们自知。至于其余将军军官,譬如徐荣之前梁期突进之功,高顺今日伏盾之勇,我都是记在心里的,但战事尚在,袁绍尚存,这时候不适合论功行赏,你们的封赏等战后再论,唯独益德……可加将军号,以示尊重,你们议一个好的名号上表。”
徐荣、高顺还有军中诸多军官立即俯身称是,口称不敢,张飞微微一怔,也没有多少言语,便俯身称是。
“其八,免审配赵相一职……发为白身……”公孙珣从诸多军官身上收回目光,却是望着审配笑了起来。“义公也是,夺将军号,改为黒绶铜印。”
韩当早有准备不提,而审配情知还有任命,却依旧一丝不苟,严肃俯身称命。
公孙珣见状放下手中刀子,上前扶住审配:“再请辟正南于卫将军府,为从事中郎……可否?”
审配终于抬起头,却是干脆应声:“自洛阳相随,凡十三载,臣名为同僚,实为私臣,此番方为名正言顺。”
公孙珣缓缓颔首,扶着身前之人一声感叹:“确实如此……那我也就不矫情了!”
言罢,其人撒开手,回到位中,扬声而言:“此番我北归,凡河北军国重事,无论公孙镇北、镇西,河北、河南七州州牧,尽数统于卫将军府……仿关中故事,以长史吕范为主,从事中郎审配、娄圭,司马韩当三人为副,总统一切!袁绍生死,地方军管,临阵赏黜,皆四人为之,若有见解分歧,子衡一人可当二,帐中自定!”
饶是吕范等人早有预料,却只以为是负责追击袁绍,实在未曾想到会是如此大的权责,所以个个慌乱……
韩当最是不堪,其人干脆俯身请辞:“臣一边鄙匹夫,不得当此命!”
“我亦一边鄙匹夫!”公孙珣巍然不动,凛然呵斥。“素来为中原士人不值,可值此国家昏乱之际,我这个匹夫若不提刀廓清河北,使半个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