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桥年事已久,恐怕名字早已遗失,不然军情汇报上便不会直呼为界桥了……”
公孙珣将目光从桥上收回,转向自己懵懵懂懂的儿子与诸多因为轻松得胜而理所当然面带喜色的幕僚、将军,然后再度看向东面那烟尘滚滚的地界……却是一时出神无语,唯独目光渐渐犀利。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吕范和娄圭这两个现场跟了公孙珣最久之人,二人相顾无言,各自肃立,然后紧张起来的居然是才十一岁的公孙定,当儿子的当然对父亲的情绪最为敏感,尤其是父子二人虽然两三年未见,但更早的时候却是一直在昌平共处……小孩子藏不住表情,也更受到在场之人的瞩目,所以到此为止,紧张气氛却是终于扩散到了整个将台之上了。
“君侯!”一阵让人难以忍受的沉寂之后,早春寒风中,吕范当仁不让。
“你们有谁听过西羌伏盾之法吗?”公孙珣闻声反问。
“回禀君候!”开口的竟然是高顺。“顺年轻时久在西河,与羌人多有纠缠,知道这个,乃是一种专克骑兵的步阵……”
“具体是怎么回事?”公孙珣正色询问。“仔细说清楚。”
“回禀君候,此阵说来简单,操作也简单,却极重勇气……须知,无论何处,骑兵都是天下兵马之冠,人多一马,进退如风,持弓远射自然不必说,持矛近战也更高更长,更有战马冲锋践踏锐不可当。”高顺果然多说了几句。“而想要对付骑兵,唯一能真正造成急速杀伤的便是弓弩,偏偏弓弩手根本承受不住马蹄践踏,所以又需要有长矛阵保护,而长矛林立,过于笨重,又受不了骑兵顺风远射,所以还要有盾……可是既有长矛又有弓弩还有大盾,这样的大阵又有哪个骑兵会直接撞上去呢?于是便要伏盾!”
“怎么伏?”公孙珣面无表情,追问不止。
“一开始只是长矛手和大盾手一起切坡而伏,前面有缓坡,坡后顺着山坡举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