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纪扭头看向许攸,依旧愤然难名。“许子远你莫非是受了北面贿赂不成,才在这里乱我军心?”
“元图啊!”坐在一旁的许攸依旧不气,而是仰头微微感叹。“上一个这么说我的,乃是梁期战前的陈公台……其人当日言语与你刚刚所言相较,只是将八万之语换做十万,兼有地利之言换成背靠坚城罢了!”
逢纪陡然怔住,而中军帐中也随即变得沉寂起来,一时间,只有众人急促的呼吸声与帐外风声吹动大旗作响而已。
“若是能一死而止颓势,我逢纪又何惜一死呢?”逢元图沉默了好一阵子,方才低声相对。
“问题是你死了,本初身侧还有何人可以倚靠?”许攸同样低声反问。“陈公台死在梁期,沮授被扔在了邺城,你再死了……难道要指望那些人吗?他们现在是一片忠贞模样,那是因为本初还没垮,一旦本初陷入不可言的境地,他们当日是如何对付韩文节的?而且本初今日的局面,难道不是这些人为了个人与家族私利,逼迫他急功近利才至于此的吗?”
逢纪怔怔无言,旁边的荀谌、辛评、郭图、是仪、郗虑、崔琰、陈琳、彭缪等人面色先是齐齐大变,旋即却各不相同……有人愤然,有人羞赧,有人淡定,有人叹气,还有人只是冷笑。
“如子远兄此言,主公统领三州一十九郡,不说别的,只是这广宗城下便有八万之众,以曲长以上为士,便不下四五百豪杰,两三百属吏,而这七八百人中竟然只有你二人是忠臣吗?”郭图冷笑之后,扭头直直与许攸相对。
“不要挑拨离间。”许攸头也不抬便扬声而答。“我的意思是,这七八百人中间只有逢元图一人是忠臣,连我都是个心怀二念,贪财求生之辈!不比你们好!”
郭图一时语塞,站在那里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嘲讽回去了。
“危局在前,就不要说这些事情了。”主持会议的辛评心中哀叹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