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赛够八八六十四场才算圆满,继而决出唯一胜者的。
不过,就在这第五十三场比赛赛完以后的那个下午,也就是全军第八次大规模烧水沐浴的时候,数不清的哨骑却是顶着青烟和水汽从南面各处纷纷归来,带来了一个让公孙珣等待了足足一冬的消息——袁绍终于出兵了!
大军不下四万,密密麻麻,集结于邺城,然后顺着漳水一路向东,俨然是直扑广宗而去。可以想象,到了彼处,他应该会汇集安平、清河的兵马,以及部分兖州、青州新募之兵,重新鼓动起一支所谓‘大军’,试图在广宗城下做最后挣扎与努力。
消息根本瞒不住,也不用瞒,故此,邯郸城下的公孙军一时全军振奋。然而面对着如此军情,公孙珣依旧保持了让人难以接受的从容——他继续洗完了澡,换了衣物,临到傍晚方才召集军议,而且还只是几名军中高层合议的小军议,俨然是心中早有打算。
“十月底,袁绍就以邺城收复之功委任了沮授为大都督,总揽内外军事,相较于继承了陈宫长史位置的逢纪,其实才是真正的总幕府。”带着烟囱的火炉旁,换了新冠,头发尚且湿漉漉公孙珣面露好奇之色。“而之前正是因为沮公与与魏郡本地诸人一直劝谏的缘故,袁绍才始终没有离开魏郡,为何到底还是一朝东走了?可有什么说法?”
“能有什么缘故?”田丰瞥了眼装模作样的公孙珣,可能是因为事情牵扯到旧友沮授,所以心中莫名有些烦闷。“将军悬而不攻,宛若张弓不发,然后又用间于其中,袁本初到底是惧了,然后又被小人推波助澜,这才假托东攻其实逃窜……这不正是将军所求的吗,怎么事遂己愿,反而不解了呢?”
“元皓兄误会了。”同样是刚刚洗过澡,所以愈发显得黑胖的董昭抬起头来,在旁微笑而答。“君侯只是询问事情契机,并未深究,而且此事确实有些说法……”
大多数人面色不变,唯独田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