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已经攻破宛城,所以准备带走之前安置在此半年有余的妻小往南阳安置后,他复又重开筵席,大宴宾客……一则迎客,二则送归,三则贺胜,四则慰军,五则庆祝冬至。
总之,以曹操的脾气,想要喝酒总能找出来十个八个不重样理由的,更别说这还是刚刚出兵回来,多日未曾沾酒了,故此众人也见怪不怪。
于是乎,宴席大开,虽然多有酒水,却菜肴乏乏,只是之前公孙珣相赠的火锅热汤,放些面食、肉类,吃多少下多少罢了……这倒是更符合曹操这人喜欢热闹却又简朴的性格了。
然而,宴席之间,欢声笑语之际,忽然又有驻扎在沛县的心腹大将乐进送来明文信报,说是泰山那边袁绍的屯田之所发生动乱,有黄巾贼降而复叛,所以专门发函询问曹操是否要暂停丰沛屯田之地的冬日集训,以作防备。
“文谦太过小气了。”曹操此时已经有了五分醉意,闻言先是将手中信函交与左右夏侯惇、曹仁、曹洪等人传看,却又不顾还有客人在前,直接捧樽而笑。“袁绍所部屯民之所以反复是有缘故的……一个是他的屯民本就是收降的黄巾贼居多,其内部自有联系;再一个是他并吞三州时进取过快,所任之人良莠不齐,管屯民的人多有污浊之辈;最后一个,便是他刚刚大败,华夏震动,连那些黄巾降民都知道他在走下坡路,心里不免去了畏惧之意,如此三事,又如何能不生乱呢?”
左右文武,还有孙静等客人,自然纷纷颔首称是。
“可咱们怕什么呢?”曹操一饮而尽,复又拍手而言。“咱们的屯民都是讨董时流离失所的百姓,在沛北主理此事的夏侯妙才又是个极为清苦稳重之人,更重要的是咱们又没有吃败仗,恰恰相反,文台兄这才一年不到便全取汝南,复又夺取宛城,堪称势如猛虎……局势如此,何谈不安?又能有什么不安呢?”
而言罢,其人便不再理会这封书告,而是举杯再饮,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