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坚怒气上涌,便要拔刀,却发现腰中只有刀鞘,便复跳下马来回身去拔身后朱治身上之刀,但朱治哪里会让他无缘无故乱杀自己人?便赶紧躲闪,而旁边黄盖与祖茂赶紧一起上前,将孙文台死死抱住,这才算让地上那人保住了性命。
“到底怎么回事?”朱治见状复又上前厉声喝问。“区区一个行动不便的老朽……怎么就让他跳了河的?而且你的甲胄又是怎么一同入水的?”
“属下征调了一辆车、一个车夫,奉命送那老者往最近的谷熟。”此人跪地满脸委屈言道。“结果刚出营门,他便躺在车上指着我,非说我身上穿的是他们陈国的铁甲……我说不是,他说他在帐中靠着我的腿时便看的清楚,上面有他们陈国甲胄的记号……”
“再加上着甲赶路太累,你便脱了与他,实际上是想将甲胄放在车上,方便行路?”朱治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然后他是说口渴还是说小解,又或是说给你洗一洗甲胄上的污渍,让你看清楚记号?”
“口渴下的车。”甲士哭丧着脸答道。“寻了一个水深的地方喝了些水后,老头又坐在河畔喊我拿甲胄过去,说要指给我看……我看君侯对他还算礼貌,便不敢违逆,结果其人自己接过来,反套上铁甲,便直接一头栽下去了。”
众人望向道旁那平静睢水河面,眼见着自由春风拂过时才微起波澜,不禁齐齐失声。
然而下一刻,几乎所有人又都惊慌大喊起来——原来,百战余生,尸山血海都不惧的孙文台竟然被这个讯息激的直直昏了过去。
当然,只是气血上涌而已。
众人就在路上放平孙文台,复又有人解开马上箭袋去河中兜水激面,水刚撒了一半,孙坚便睁开双眼坐起身来,然后其人不管不顾,却又夺来箭袋,奋力起身掷向河中。
箭袋落水,漂浮不定,刚刚打了一个旋,岸边的孙文台便如真正的猛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