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国相既然身死,多说无益。”韩拓面无表情言道。“而其人原本养有一子一女,儿子又早夭,故如今只有一个女儿养大在身旁,可今年才十一岁,随其母……”
“我来养。”孙坚赶紧言道。“其母我来娶,一定要将他的孤女养大成人,嫁一个好人家。”
“杀其父,夺其国,娶其妻,养其女吗?”韩拓忽然反问道。“将军以为这算是恩德?”
孙坚身后等人俱皆愤怒,因为按照风俗来看,尤其是江东风俗,这确实算是恩德。
然而,孙文台却再度制止了自己的属下:“那国傅觉得该怎么办?”
“我侄子韩锐乃是卫将军、刘豫州的同门,所以在卫将军麾下颇得重用,最近刚刚署任了长安令,我想派家人送骆相的遗孀、遗女去经洛阳去长安……请将军派兵护送。”韩拓缓缓而答。“如此我也算是能不负故人了。”
孙坚低头干笑:“国傅就这么信不过我吗?其实,何止是骆君遗属,便是国傅想走,我也无话可说……”
“这倒不必了。”韩拓摇头不止。“若是以往到也罢了,我巴不得赶紧离开中原往长安寻我侄子安身养老,可如今天下大乱,国主既死,国相也亡,我身为国中唯一两千石,除非身死,岂能无诏而走?”
孙坚无可奈何,只能颔首:“其实轘辕关如今已经在河南尹段煨手中,距此五百里而已……国傅便让家人带上骆君遗属往彼处去,我再引一队骑兵亲自护送,早晚二十日就能入关,一个月就能得到回信,如何?”
韩拓微微颔首,却干脆带着一些吏员转身告辞了。
而人一走,朱治便在仓储门内蹙眉拱手:“君侯,其人明显是心存怨气,一开始在城门外请降时还好,到后来根本压制不住……还是赶紧罢免其人,并传书后将军,委任一位信得过人为国相才好。”
“传书南阳是一定的。”孙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