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的成为了朝政公卿代表,也是某种特殊意义上的人心所向。
“能如何呢?”公孙珣摇头扬声感慨。“深层缘故,我之前在未央宫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昏君乱政以至于盘剥过度、世族腐败以至于阻断贤才进位、豪强兼并土地以至于百姓无立锥之地……这些大汉朝几百年的痼疾就摆在那里,大家又不是瞎子,又何必佯做不知呢?我听说荀氏有一位叫荀仲豫的人还专门写文章论述过这些,若是真不懂,就不妨找荀公达去抄录一份,仔细学学。只能说,当日世祖光武度田,有先见之明,却摊上了灵帝这种后世子孙,也是让人无奈。”
座中一时沉默……说起来,这才几日而已,这些公卿大臣就已经习惯了在公孙珣说话时保持低调了,学不会的,除了那几个硬茬子,其实早就在董卓时期就死光了。
“不过。”公孙珣继续言道。“今日不是说这些大道理的……而是我忽然想到,当日我走时,如乱政的董卓尚是国家栋梁,如杀了一堆九卿、如今还要并吞整个关东的袁绍尚是只想着为国家诛除阉宦的党人领袖,如现在跨州连郡的袁公路当日也只是一个寻常公族子弟模样,便是刘焉、刘表,你们当日有谁能想到这些人如今居然已经割据一方了吗?”
“家父只是因为米贼阻断了道路。”数人匆忙闪出,跪地请罪,正是以刘范为首的三兄弟。“其实一心向汉,并非割据……卫将军,你与我父相知许久,应该知道,家父只是为人谨慎小心罢了……况且,我家中乃是正经汉室宗亲,怎么会作出如此事端来呢?”
一旁刘焉表兄黄琬,也赶紧出列说话求情:“卫将军,我一句恳切之语……如二袁之辈,看他们现在的架势,确实不能说他们没有存异心了。但是如刘君郎、刘景升,还有徐州陶恭祖、北海孔文举这些人,他们不过是碍于时事,不得已举兵自保罢了,未必是心存异心。若朝廷有命,然后道路通畅,他们一定会听从朝廷命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