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家眷,但公孙珣依旧愁眉不展。
“董卓拥大兵。”公孙珣倒也坦诚。“而且其人久经战事,部下多善战之辈……我之所以敢走并州至此,一来是看到并州并无豪杰割据,虽然地域广阔、局势动乱、道路难行,却终究可以轻易以威德并行,沿途压制;二来,却是觉得董卓渐失人心,等我与其临阵之时,其人势力自衰。如今局面,前者是应验了,后者却有些相去甚远……自蒲津到桃林塞(潼关),再到茅津,咱们一路试探过来,沿途兵马气势都还很旺盛,明显没有衰弱之意……如此局面,诸位军师可有什么要教我的吗?”
“君侯何必自怨自艾?!”田丰闻言,第一个肃容表示了反对。“依我看,董卓如今早已经是人心背离了……之所以没有显露出来,乃是其人强暴无度,众人居于其下,不敢做出头鸟罢了!只要将军有所突破,其势必然速衰!”
“问题在于,怎么才算有所突破?”戏忠在旁陡然反问。“集中兵力,攻下陕县如何?能否动摇大局?”
“恐怕不行!”田丰摇头道。“关键在于关中地形太过严整,只要蒲津、桃林塞不失,咱们的大军便不能入关中,而不能入关中,便不足一锤定势!至于只取陕县,莫忘了,董卓在河南洛阳、颍川处尚有重兵,一旦其部回防,董卓再出兵桃林塞,两面夹击……又该如何?”
“若我能吃掉河南诸部呢?”公孙珣忽然再问。“能否震慑关中局势?”
田丰一时惊疑,但还是压制住了自己的好奇,然后勉力摇头:“我以为将军一日不亲入关中,则一日不能定大局!”
公孙珣和戏忠、娄圭各自沉默,却终于是无言以对。
三月十五,董卓过桃林塞,不及往长安谒见天子,便连发军令,以左将军董旻守长安;以温侯吕布守桃林塞,贾诩副之;以中郎将张济、郭汜合守蒲津;以牛辅为中郎将守陕县,持节,都督河南诸将,表博士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