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如此,越要尽早恢复制度。”卫觊在旁忍不住插嘴言道。“唯独要选派出色人物,方能治理地方,安抚人心,而且要速速处置那些地方大豪,叛军首领,防止他们回到乡中蛊惑人心再度为乱。”
众人纷纷颔首。
“话是如此了。”公孙珣在旁哂笑道。“可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就好像这次,若非有伯觎你提前相候在此,提供大略腹案,我怕是现在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这些俘虏呢……有时候想想,难怪自古以来那么多杀俘之人,哪里是他们全都残暴?分明是既养不起,又不敢放。”
“若以此论,那欲行仁政,便须先有智力、勇力、财力、物力,然后方可为之了。”田丰在旁边不由感叹。“这便是天下仁政难为,而恶政却屡见不鲜的道理了,怪不得天下总是越来越坏……”
“但是,觊以为这不能作为不行仁政的理由。”卫觊在旁朝着公孙珣勉力劝谏。“天下崩坏,局面艰难,严刑酷法固然可以起一时之效,甚至于让人起到一时之快,但是恪守制度,威德有据,才是长久之道。”
“伯觎这是金玉良言啊!”公孙珣也是感慨一时。“但是事有缓急,反过来说,如今讨董格局严峻,只争朝夕,而从此来论,那一日我倒是还是有些妇人之仁了。现在想想,若是当日能稍微忍一忍,等到天黑,咬牙冲一阵,最起码今日处置起俘虏来便干脆的多……想那些河东豪强,有些其实实力未损,与他们本部兵马依旧缠绕难分,偏偏又是整部而降,不好肆意处置,也是让人为难。”
卫觊稍微一怔,倒是不由叹息:“天下事确实是难!”
“其实君侯不必如此过虑。”沮宗在旁捻须道。“依我看,那日君侯在高粱亭堪称神武,几乎一己之力逼降七八万贼众,我等都为之神驰。而经此一战,那些河东大豪出身的首领恐怕也不敢再多想什么了……该收入军中就收入军中使用便是,无须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