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大力气才走到此处。不过,天幸君侯出兵神速,居然在此相逢。”
话里面值得吐槽的事情太多,公孙珣一时半会居然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我能否问赵太守一件事情。”就在这时,娄圭倒是好奇向前,打破了尴尬的沉默。
“子伯先生请问。”赵平依旧不起身,居然就在地上直接转向了娄子伯。
“你说匈奴作乱隔绝大河东侧交通,那你又是如何从云中来到平城的呢?”娄圭正色相询。
公孙珣闻言也是脸色一黑。
“不瞒子伯先生。”赵平瞥了一眼公孙珣,便赶紧解释。“我是向西到五原,然后南下两渡黄河,走武州再北上至此……换言之,我是从西面匈奴王庭眼皮子底下,绕过定襄来到雁门的。”言至此处,见到娄子伯依旧疑虑,赵平复又正色言道。“我随身携带云中太守官印,还带着家眷儿女,沿途行径多有人知晓,做不得假。”
“非是疑你,只是我实在不懂,赵太守为何如此不避辛苦,非要去常山会盟呢?”娄圭也是无语。“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必然是赶不及的吗?而且既然匈奴作乱,你居然敢从西河匈奴王庭那边偷偷绕道……如此危险,这、这又是何必呢?”
“子伯先生啊!”大概是想到了此番行程的艰难,赵平闻言居然一时涕泪交加,当场哭泣了出来。“我何尝愿意如此辛苦,如此冒险?但如今天下乱成这个样子,我若不能寻得君侯,又如何能真的寻一个安稳之所?”
此言一出,城前不少人倒是微微动容。
而言至此处,赵平也干脆跪地朝着身前众人拱手继续言道:“今日城前多有赵国故人,诸位可知道,我这八九年间,自赵王郎中令而起,出入朝中,九卿、郡守多有履任,但细细想来,过得最安稳的日子竟然是与诸位一起在赵国那段时候……在洛中,人人视我等为仇眦;而到了地方,却是盗匪、异族、灾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