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了一声。“若是论此,董卓还是袁太傅的门下掾属呢,今日的事情是不是全要算到袁氏头上?”
“这倒也是。”此人也是尴尬一时。
“洛中那些人不过是担心我会被董卓拉拢,届时真的难制,对不对?”
“大概有吧……但并未言明,毕竟事发突然。不过,当日袁本初在显阳苑被吓到,出来以后见到鲍信,就是直言自己当时见到吕布立在董卓身后,是真的以为君侯还有刘益州与董卓一起合流了,所以董卓才会有恃无恐。直到后来公孙文超引君侯的义从劫走了何大将军的眷属后居然直接逃到了河内,刘益州的几个公子也纷纷有所解释,大家方才醒悟……总之,事情太急了,所有人都无所适从,各处都乱糟糟的。”
“袁本初如今在哪儿?”
“在河内。”
“为何也是河内?”公孙珣难得一怔。
“自然是河内。”来人抹了一把头上汗水,摊手言道。“大家都在河内。废立以后,更兼何太后被鸩杀的缘故,大将军旧部王匡大概是反应了过来,于是也引数百心腹兵马去了河内;甚至并州张杨募兵回来,走到上党,听说大将军与执金吾丁原被杀,于是干脆停下来打出了讨董的旗号,也是进军到河内境内,以作姿态。”
公孙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果然是犯糊涂了,仓促之下,从洛阳离开最近的地方就是河内,而且那里有黄河隔绝,天然防范大规模军队,也足够安全。再说了,河内毕竟属于司隶,有想法的人去那里依然不算是脱离中枢的意思。
实际上,之前张让挟持天子往河内跑,甚至公孙珣自己当日留在河内,都是一个意思。
而这一次的关键在于董卓太奇葩、太迅猛了,三天废立天子,五日鸩杀太后,所有人都没有后备计划,所以反应不及之下只能往河内走。
“君侯!”来人见到公孙珣一时沉思,却是忍不住多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