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数十人的白衣骑兵,持弓去北面督战……俨然是不准备继续坐视士气流失了,甚至都不在乎河东公孙珣的目光了。
“去问问他叫什么姓名,他的那些士卒又叫什么姓名?”早在对方单马相对之时,公孙珣便已经激愤难耐,此时终于是彻底忍耐不住了……人非草木,便是再见惯了生死,此情此景又怎么可能不动容。“然后告诉他,诸君皆为国士,若我公孙珣能脱此厄,一定会奉养他们妻子父母,以作报答……至于他,就不要再送死了,我与乌桓人说,放他南归!”
身边义从的首领文则听见吩咐,赶紧涌到河畔,大声呼喊:
“河西袍泽可为十八骑留姓名在此,君侯将来必有重报!如君本人,可自南归!乌桓人不可追!”
河西乌桓军内外一时骚动,规泥有心想下令让人即刻射箭了结此人,却又不太敢在这个关口真的触怒公孙珣……更兼杂胡汹涌,纷纷上前鼓噪称赞那名勇士,规泥甚至还看到周边部族中有人遥遥指着自己大声激烈的说着什么,所以愈发不敢冒险。
故此,其人到底是让那一队弓手给撤了回来。
随着这个动作,河畔处除了蒙蒙细雨的飘洒声外一时安静如旷野,无论是河东河西,各部皆等那手持环首刀的铁甲骑士出声……何止是公孙珣,便是规泥自己心中都想知道这个凛凛而立的汉军骑士到底是何来历?
“君侯是在羞辱我们吗?!”大凌河西,那铁甲武士甫一开口便惊得两岸众人一时失语。
之所以如此,不止是因为这个沉默寡言的汉军骑士嗓门居然如此之大,以至于声震河岸,更重要的是这句反问实在是让人惊愕……便是公孙珣也陡然怔在那里。
“我辈自乡中来,不避千里路遥,投君侯麾下,舍生忘死,求得难道是什么赏赐和名声吗?!”此人依旧持刀不动,只是扭头看向河对面山坡上的身影厉声反问。“国家板荡,四处生乱,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