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珣轻笑一声,依旧不以为意,只是示意对方起身而已,他这一次是轻兵突袭,每一份战力都是极为宝贵的,不能再求全责备。
俟汾肱大喜过望,即刻起身,眼见着公孙珣低头喝汤,却又赶紧用鲜卑话回头呵斥自己身后的人,好像是让他们取面饼来……当然了,不用想都知道,这干面饼肯定还是公孙珣之前出卢龙塞时赏给他们的。
公孙珣依旧低头喝汤,再抬起头来时却见到一名穿着脏皮袍子的黝黑肤色青年跪在自己身前,然后双手捏着一个硬面饼奉上。
公孙珣随手接过,但一接过来却又不禁失笑,原来,这黑厮大概是有些紧张,所以拿饼子的时候未免用力,此时松手,白饼子上居然多了个明显至极的黑手印。
篝火旁,戏志才和田豫,还有那俟汾肱全都看到了这一幕,前两者自然不满,后者更是当即起身,一脚将地上黝黑之人踹翻在地,并连声呵斥。而那黝黑的俟汾部青年,也赶紧惊慌跪地,任由俟汾肱在他身上乱踹。
公孙珣略懂一些鲜卑话,立即听出来这人是俟汾肱儿子……也是对这位俟汾部头人的表演感到无语。
于是乎,公孙珣一边不动声色撕下那片带着污迹的饼皮攥在手里,一边就着汤啃了两口饼,这才喝止了对方:“俟汾头人,他手上如此脏,也是从我军令为我出征辛苦赶路而致……哪里能够因为这种事情就苛责他呢?饼我已经吃掉了,你不用怪罪他了,放他起来。”
俟汾肱当即带着自己的黑儿子叩首感恩。
“你唤做什么?”多年上位者的锻炼,已经让某种作态渗入到了公孙珣的骨髓里,虽然他骨子里着实瞧不起这些杂胡,但既然此时要借重人家的力量,倒也不至于说不能摆出日常姿态来。
“回禀大将军,小儿唤做黑獭……他从小长得黑!”俟汾肱明显是怕自己儿子再惹祸,于是抢在自己儿子前叩首作答。“又喜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