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象的姿态。否则,我们宁可当一个木偶!”
刘和终于恍然大悟:“大人说的是,我们立身的根本与卫将军截然不同,卫将军是靠威德而揽人心,成功业。而父亲你,乃至于我们东海刘氏,则是靠着对上不失忠节,对下不失宽恩……若因为一时之气而失去了宽容的姿态,才是最要命的事情。”
“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我也可以放心让你单独出仕了。”刘虞不由捻须欣慰而叹。“天子身体不好,做臣子的本该保持哀戚的姿态,但其人怙恶不悛,强要我为他守节谋事也未免可笑……等这次幽州之乱平定,洛中也安定下来,咱们回到中枢,我以宗室大臣的身份对大将军、卫将军这些人有所让步,他们也一定会投桃报李,届时你只要为一任清贵之官,然后就能轻松外放为一大郡两千石了。”
刘和当即俯首。
就这样,父子二人难得交心了几句,便不再多言,第二日更是汇合了前来相迎的本州州吏,宛如无事人一般,继续一路往昔日幽州刺史常驻的广阳蓟县而去。沿途毫不骚扰地方,更没有干涉卫将军幕府的统一调度。
而刘虞如此举止,果然是引得不少州吏啧啧暗嘲……之前他们还以为什么州牧比之刺史要强许多呢,孰料居然是个如此老实的木头人,比之之前几位刺史还都象征性的挣扎几下还不如,于是不免轻视。
但实际上,另一边,州中很多真正的明白人却不免松了一口气。毕竟辽西还在乱着,前面马上要打仗,人家刘虞以宗室重臣的身份出任幽州牧,不是没有反抗的资本,可他上来被公孙珣如此强压了一番,却根本没有生事,反而有些给人顾全大局的感觉。
到了后来,随着刘伯安一路缓缓而行,慢慢安抚人心……其人非但不争不辩,而且作风简朴恬淡,更兼他身为一州州牧,却能礼贤下士,无论是州郡中位阶远低于自己的官吏,还是白身的豪族、士人,他都能保持礼遇与优容……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