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会为吗?再如张儁乂,不过是一战的缘分,一次知遇之恩,其人在冀州州中诚心奉公,将来就一定见到君侯便伏地而拜吗?还有如沮公与、田元皓二人,屡受君侯礼遇凡数年,却依旧坐守魏郡,若将来这些人或是随波逐流,或是依然以君侯为边郡之人而弃之不顾,又将如何?凡此种种,君侯也会如今日这般愤怒吗?”
“不会。”公孙珣思索片刻便坦然答道。“且不说人各有志,便只说乱世突然到来,这些人或是身不由己,或是难明人心,形势摆在那里,我以为无论他们怎么选,只要情有可原,便该去有所原谅……不说他们,便是我这番出去折腾了许久,不也是因为形势的变化而目前一无所获吗?只能说,除非这些人本就是我的私臣,然后又主动投靠他人,否则我断然不会将人轻易视为叛逆的。”
“君侯大度。”娄圭微微感叹道。“可君侯,到此为止,莫户袧和莫户部最多称得上是观望二字而已,而且还是君侯未至、形势不好的时候……”
“你说的未必没有道理,我也知道承德那边未必不能有所回转。”公孙珣稍一沉吟,便想到了一个很明显,也足以说服所有人的理由。“但是……如贾文和、刘玄德那些人,都是汉人豪杰,莫户袧最大的问题在于他是异族,以异族之身被我与家母恩养十余载,却一朝弃我……你说我怎么可能忍得住呢?”
“这便无所谓了。”娄圭正色道。“我刚来便与君侯说了,今日过来并不是为某一人求情。而是听说洛中将有大变,自此以后,或许便是大争之世重临世间,所以希望君侯从心底开始,早做打算,以为人主之姿临于世间……不是不可以动怒,但要有堂堂正正的旗号;不是不可以徇私,但要有所遮掩;不是不可以冒险,但要有足够的理由和收益……如此,方能胜败随心,不负当年志气!”
公孙珣站起身来,倒是没有搞什么当场一拜的戏码……二人之间乃是十几年的君臣相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