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士卒以作恩德,剩余之人,则充入军中。”
所谓身上沾血,便是指今日反抗过甚的人,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嘛……倒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不过,公孙珣依旧不置可否,只是复又看向了京兆尹盖勋盖元固,很显然,他这是要摆出一副广纳谏言的姿态了。
“我意,将逃走的韩遂、马腾二部亲信士卒、军官挑出来,多多杀一些立威,如李相如、王国等必然要处置的人,其部下反而可以稍微宽和一点。”盖勋稍一思索,却是提出了一个很有意思,也是个很有操作性的处置手段。
公孙珣依旧不表态,然后按顺序看向了下一位军中‘大人物’,也就是北军中候刘表……然而刘表却默不作声。
公孙珣哑然失笑,他当然明白此人的意思——以刘景升的关东士人立场,肯定是赞同狠狠杀一批西凉叛军以立威的,但以他的为人偏偏又说不出屠戮俘虏这样的话,便干脆不言。
明白了刘表的心意,其人复又看向了骑都尉鲍信。
“彼辈野蛮成性,反复无常,割据地方,袭扰陵寝,哪里能因为军中有不少凉州人与之相熟便轻纵过去的道理!”身上尚有血迹未干的鲍信早就想说话了,见状当即忿然作色。“卫将军,依我看,渭水在侧,不如尽数屠了,然后推入渭水,也绝了一些人的念想!”
皇甫嵩欲言又止,盖勋与董卓也忍不住冷哼了一声……鲍信这气话没必要反驳,不可能真得全屠杀掉的,但其人骨子里带着的那种关东士人对凉州人的鄙视,却是让此地凉州籍贯的将军难以忍受。可与此同时,偏偏凉州叛军实在是公认的天下心腹之患,而此时立在此处的凉州人又是早已经站稳立场之人,对叛军也称不上同情,确实只是乡党之念作祟……所以也不好出言反嘲罢了。
“那诸位司马又有什么言语呢?”公孙珣越过持矛立在自己身后的吕布,复又看向了中军那些千石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