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骑兵虽然看到了渭水上有零散败兵试图过河,也看到了其中有这么十几个脱了盔甲之人,大约知道他们来历不凡,但也没有冒险,更没有耽误时间。反而是赶紧奉之前徐荣的命令,在此处绕向北面,以求分割包围。
最后,居然是任由韩遂等人平安爬过了百余步宽的渭水冰层。
过得河来,众人情知彻底是逃出生天来,更是难免长出一口气。
然而就在此时,刚刚还又是《淮南子》又是《孟子》,冰层上摔倒都凛然不惧的韩遂甫一逃出生天来,却又一时哀凄不止,最后居然仰头落泪,而且越哭越难释怀。
原来,其人一开始只是想到了被那白马武士磕盔喝问以及爬冰过河的羞耻,然后却又想起了替他留守在大营的成公英,以及之前匆忙迎战被刺下战马的阎行。
其实,何止是韩遂,其余人也多如此……刚才那一战,实在是太过羞耻,他们纵横凉州数载,何曾遇到过这种级别的溃败?
九千骑兵,从交战开始就稀里糊涂的,然后一溃至此!
但羞耻归羞耻,到了这一步,又该如何呢?是,到此为止,凉州军只是溃,真正死的人还没到那份上,尤其是骑兵,若能收拢一二,说不定还能一战。
但是,好不容易爬过来,难道要再爬回去吗?
只能说,谁能想到,卫将军公孙珣派出的前锋如此强悍,居然一鼓作气便刺穿了凉州军全军呢?谁又能想到,对方身后接应大部队又是如此及时赶到,并做出了分割呢?
而哭了好一阵自,还是那王司马看在自家主公李相如死掉的概率愈发增大的份上,勉力劝了一句:“事已至此,韩公不要太过担心,想来汉军骑兵虽然分割迅速,但我军兵力毕竟雄厚,战线又这么宽,他们未必就能包围完全,至少有一多半人能从北面逃走吧?咱们赶紧动身,从上游绕过去收拢部队,然后回凉州修养数年,未必不能卷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