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便已经肉眼可见的渐渐不行了。
公孙珣甚至可以确定,这位天子应该是平日享乐过度,得了公孙大娘口中某种严重的所谓慢性疾病,是以一种人尽皆知的方式慢慢的而又无可动摇的往死亡线上滑动着。
此时,公孙珣想的很清楚,稳坐河内,拿到冀州牧,直接滚蛋,然后一朝事变,便要席卷河北,进而进取天下!
甚至,如果来得及,直接在明年事发时抢先引大军入洛,诛宦平乱,左覆关西,右定中原,鞭挞天下,也未尝不可!
然而,平地一声惊雷,就在公孙珣有些跃跃欲试到按捺不住之时,忽然间,哨骑无数自西面而来,凉州叛军号称十万,全军继续打着诛宦的旗号,出凉州,入三辅,直逼长安。
天下再度震动,洛中也一时惶恐!几乎所有人都想到了那个洛阳将有兵事,两宫将流血的谣言!
另一边,在孟津的公孙珣也有些茫然……他万万没想到,当日自己搪塞许攸的言论,居然成真了!平心而论,他知道后来的很多事情,甚至还有明年某些事情的细节,却真不知道这一年的冬天,西凉叛军居然会全军出凉州攻击关中!
可笑他之前还暗笑袁绍支持自己搞什么冀州牧,现在来看,某种意义上而言,他公孙珣跟袁本初简直是半斤对八两!分明是一对自以为是的可笑之辈!
接下来,朝廷哪里还会讨论冀州牧啊?!
“事成矣!”
北宫中,天子西园寝宫之外,冬日风寒,拢着手的张让寻到了上军校尉蹇硕,然后一字一顿。“让大将军、袁本初、公孙文琪、盖元固这些人统统引兵去长安抵抗西凉叛军,则天子身后事便由上军校尉你来处置了!届时,上军校尉可以不负天子的重托,而我们这些老奴也能在你的羽翼下苟活下来了。”
说完,张让这位北宫阉宦之首,朝着蹇硕这个昔日的小黄门恭恭敬敬,俯身而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