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车才对,但是军务紧急,先要去豫州募兵,然后再去洛中,便又只能骑马。”
“玄德这话说的,好像我做了三四年县丞便忘了如何骑马一样。”简雍一时失笑。“再说了,复为军旅之事,又怎么能考虑辛苦不辛苦呢?当日在幽州为游侠,在军中为骑士,也未尝要人搀扶。”
刘备闻言也是难得失笑……毕竟,简宪和是他乡人、挚友,之前履任平原令,也是少有跟在他身边的心腹之人,更兼此人本就生性诙谐多话而又不拘礼节,若当着此人的面还喜怒不形于色,那便反而有些装模作样了。
当然了,更主要的一个原因,乃是听到对方说复为军旅这话,刘备倒是由衷欢喜……毕竟嘛,说到底,刘玄德骨子里还是带着一股子幽州游侠风气的。
二人下的马来,说笑了两声,旁边自然有心腹伴当迎上前去与本地亭长交涉,此地与平原相邻,这亭长自然听过刘备的名声,自然也不会刁难,反而奉迎得当。不过,饶是如此,当这亭长听说对方要留宿时也不免有些疑惑……须知道,此时天色尚早,而刘备一行人又全都骑马,真要是赶路,完全可以再走些许路程,直接去前面鄃城落脚的,何必非要留宿在亭舍内呢?
当然了,这话亭长是不会问出口的。
倒是一直到了傍晚,众人用了饭、喂了马,又用热水泡了脚,简雍却是忍不住光着脚、捧着热汤在堂中质问起了好友来:
“玄德,你这是故意避开城池吗?”
刘备正在灯火下写信,闻言倒是面上微微一笑而笔下不停:“非是避开城池,而是要避开益德。”
“这是何意啊?”箕坐在几案一侧的简雍原本只是随口一问,此时却是真的疑惑起来。“避他作甚?要我说,本就该问问他,要不要随你一起去洛阳的……莫非是觉得此番你也只是个军司马的职司,安顿不下他?”
刘备继续写信,却当即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