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然就可以直接走人,剩下的杂事全都交给真正的孝子刘松便是,反正后者可是要在这里正经守孝三年的。
但要说慢,也不是没说法的,最起码刘宽的碑文是要花时间立起来的……什么需要蔡伯喈亲自撰写誊抄,然后快马从赵国送来文本,再由石匠们用心捶拓刻录,最后还要在背面记上门生故吏们为了立碑而作出的捐赠……之类之类的。
这些总归是个虚耗时间的活。
而就眼前而言,公孙珣明显是选择了后一种特别漫长的方式——他在偏僻的河东王屋山下一口气足足等了二十多天,眼瞅着碑文刻成,这才与刘松作别,准备归乡隐居。
这不仅仅是因为想对逝去的恩师略表心意,毕竟,无论是九泉之下的刘文绕还是公孙珣,他们都不是这种在意形式的人。
实际上,公孙珣这么做,更多的还是想要等一等讯息,看看天子的反应。
要知道,孟津渡口那一场折腾,天子和宦官们没有理由不知道,甚至,中黄门蹇硕根本就是带着十几个虎贲军一路护送着刘宽夫妇的灵柩来到王屋山下一直没走的。
不过现在看来,不管是因为觉得无所谓还是给逝去的刘宽面子,又或者是何进起了什么作用,反正天子终究是捏着鼻子认了,并没有派个小黄门过来收缴公孙珣的卫将军印,也没有说给他削爵,什么县侯变乡侯之类的。而张让、赵忠等人也同样毫无反应,似乎相比较于当日渡口的激烈言语,公孙珣的离开对他们而言更加重要一些。
换言之,此时此刻,公孙珣终究是保全下了卫将军的称号与蓟侯的爵位,以一种较高的政治姿态回归幽州。
公孙珣等人的船只先走,然后身材高大的中黄门蹇硕方才面色阴沉着引着十几名虎贲军自后下山登船,却是准备直接横渡到河东对面的京兆地区,然后走陆路归洛阳……很显然,他是要远远避开这个张口诛宦,闭口杀宦的卫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