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苞本是不以为然,但说到此处,却忽然间却怔了一下:“你这是何意,为何此时便提醒我?太早了吧?你不也是辞了河内守吗,此番刘昭烈下葬后你难道不回洛阳?还是说你早有去处?”
“并无他意。”公孙珣坦然言道。“刘师去世前曾有遗书于我,要我辞官归乡,安心读书学经,并精心修德……数年间,洛中这里我是不准备回来了。”
赵苞怔了一下,然后再度死死盯住了自己女婿:“你要辞官归乡?数年间不归?!”
“不该吗?”公孙珣指着自己一身孝衣言道。“这是刘师遗言,为人门生,我推辞不得吧?”
赵苞目瞪口呆,几度张口欲言,质问对方为何不跟自己商量一下,却终究还是无言以对,隔了半晌,他也只能勉力颔首:“你且好自为之吧!”
言罢,却是要直接拂袖而去。
“大人!”公孙珣忽然扬声在后面喊道。“后日刘师停灵日满,我将一早携恩师夫妇棺椁一并移灵出殡,乘船往河东王屋山下归葬,而洛中故人多有官职,怕是不能一路相送,故晚间将在孟津作别……届时还望岳父大人如今日这般来饮些酒水。”
赵苞远远甩了下衣袖,以作应答,便直接脚步不停,愤然而走。
隔了一日,刘宽停灵日满,便正式出殡,公孙珣为首,带着公孙范、公孙越,还有洛中刘宽本人的门生故吏无数,亲自扶灵出城。刘松也一早出城,按照亲父遗言,将亲母的棺椁从北邙山起出,在道边相会。天子更是下旨,不仅专门与洛中官员一日假期,还特遣中黄门蹇硕引虎贲军二十开道,护送灵柩直往河东而去。
因为有一日假,更因为公孙珣事先有言,刘师为人不校,更喜饮酒,故此,若当日灵堂处有人一觞酒不足醉,则孟津作别依旧有酒水相侯,只求届时不以悲戚相别,唯以酒醉为凭。所以,洛中公卿重臣、名士亲友,纷纷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