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与一众幕府人员一起用餐。捧上来的乃是烧鱼、粟米饭配上春日新鲜采摘后铁锅翻炒的野菜,外加每人一小壶浊酒,这让一冬日都没见到绿色的众人胃口大开,心情也随之变得稍微松快了一些。
其中,戏忠是个比娄圭当年还跳脱和随意之人,也是张口就来:“其实也不尽然是坏事,最起码,春耕后义公兄他们倒是不用辛苦入北面大山中剿匪去了。”
此言一出,众人反应不一。有些古板持礼的其实早就看不惯戏志才平日的散漫无礼,只是碍于公孙珣格外看重他,这才忍让一时,故此倒是冷哼了一声;而其他普通郡吏,还有非河内的老人,以及韩浩、方悦、郝萌等以武职服侍公孙珣的本地人,则纷纷随着公孙珣哄笑起来。
毕竟,戏忠说的是句天大的实话——疫情一来,甭管如何,那些之前聚众为匪之辈宁可在山里饿死怕是都不敢下山来乱跑的,尤其是河内的盗匪大多躲在与冀州、并州交界的太行山脉中,那里必然会受到瘟疫的直接威胁。
“其实还是那句话。”众人笑完之后,话匣子也算打开,娄圭便不由摇头感慨言道。“魏郡缺种子也罢、流民太多也好、伤寒疫病躲不过去也行……归根到底,这中原、河北的事情还是要算到去年的战乱的头上。当日程仲德直入君侯身前嘲讽我时曾言,说战乱的麻烦要等到战后才会慢慢出现,如今看来倒是没什么错的。”
“难得子伯大度。”公孙珣想起当日往事更是一笑,却又忽然肃容,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情。“且不提中原河北,其实凉州之乱,阿范与阿越信中却是提及了另外一些事情,我刚刚回来方才看到,忘了跟你们细说……韩文约反了,而且还做了贼首!”
堂中诸人纷纷一愣,但除了那日招待了韩遂的几名心腹外,其余人却旋即茫然起来。
“韩遂当日如此恳切,为何会反?”戏志才忍不住放下手中酒壶,正色言道。“依我看,其中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