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起,带着身旁徐盏,便随着已经发起突击的渔阳郡卒一起奋勇向前了。
黄巾军中军处,土山之上,地公将军张宝眼睁睁看着公孙珣率本部登船渡河,然后一直到对方从容上岸,还都手脚冰凉,大脑空白。
“该、该如何是好?”张宝勉强坐了回去,然后强做镇定向周围人询问。
“我军兵多,主公不用慌张。”有人赶紧安慰,这是张宝的一个心腹门客。
“大医,依我看,汉军主帅如此动作非但不用慌张,反而是战机!”有人面红耳赤咬牙切齿道,这是太平道在河间国的渠帅。“彼辈杀我太平道同仁何止十万,此时对方既然敢来,正该尽发中军,将他留在此处!”
张宝登时一愣,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理所当然的一种选择。
然而,马上就有人出言反驳了,这是一个边郡老卒出身的副帅:“将军,此时不可以乱动,这白马将军既然亲身而来,必然是有所恃……你忘了之前咱们猜度官军骑兵的事情吗?现在已经不用猜了,官军骑兵必然马上就到!”
“那该如何是好?”这老卒颇有军事威望,故此周围慌乱更甚。
“不必如何,也不能如何!”这年老副帅跺脚言道。“大股骑兵将至,最要紧的保住阵型,是不能乱!还请地公将军速速传令,安抚两翼部队,然后只从本部周边调小部队顶住咱们当面之敌便可!”
张宝究竟是锻炼了不少,他心里虽然半是畏惧半是跃跃欲试,但终究是明白战阵之事还是这老卒的话最可靠。
而正当他要咬牙如此做的时候,忽然间,一支明显是射歪了的弩矢远远自前方土山下飘了过来,斜斜插在了土山平台南侧下方不远处……说是不远,其实距离众人所在黄天大旗也还有数十步。
但如此情状,土山之上的黄巾军高层们却猛地一惊,张宝却当即便将口中言语给咽了下去,便是那老卒也不敢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