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学着孙文台他们先为国家拼死效力吗?如果此番征讨不利,那你说的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皇甫嵩迎着对方的眼睛看了半响,终究无言以对,便拍了拍对方肩膀,仰天长叹而走。
对方一走,傅燮便再无刚才凛然之色,反而是有些犹疑的坐回到了廊下,俨然是被皇甫嵩说的有些心乱。然而,等到他目光闪过那火把下洁白的玉圭并顺势拿起其中一块后,面色却忽然变得肃然起来。
话说,傅燮冠礼之时,本字幼起,但一日读《诗经》的时候,读到了其中一篇,诗曰:
白珪之玷,尚可磨也;
斯言之玷,不可为也。
这首诗的意思是,如果白色的玉圭上有污点,可以磨掉它,但是如果一个人做错了事情,却不可能再收回的。
当时傅燮感念其言,朗诵数遍不止,然后忽然又联想到了历史上的一个典故,乃是孔子的弟子南宫括(字南容)读此诗时同样忍不住数遍不止,登时引得孔子大为欣赏,并将侄女许配给对方……一念至此,傅燮居然立即改字南容,以此来激励自己不要有半分违心失德之举。
而如今,傅南容于夜中再度抚摸玉圭,倒是重新坚定了信念……对的就是对的,错的便是错的,该为的就该去为,不该为的就不该去为……国难当头,难道是惜身的时候吗?
“不想那傅南容倒有几分豪气!”孙坚屯处,这位江东英豪居然也正私下与朱儁相谈,而且对傅燮颇有几分推崇。
“傅南容是个直爽之人。”朱儁也忍不住赞叹了一声。“比皇甫将军满肚子玲珑心思强多了。”
孙文台登时无奈:“朱公这是怎么了?依我看,公孙将军、皇甫将军,都是难得的英豪,怎么你却一个个的都看不上?”
“看不上又怎么了?”朱儁双手一摊,凛然反问。“我又没弹劾他们,也没有当面骂他们,更没有暗地里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