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勉强聚拢着这百余心腹还能彰显他的身份罢了。
而喘了几口气以后,王度猛地甩开身边试图搀扶他的一个亲信,拄着刀爬上了身侧湿滑的墩台,然后便站起身来试图观察战局。可是,放眼望去,只见整个韦乡土城中到处都是汉军,而黄巾军则一败涂地……有人仓惶撕下头巾,有人跪地请降,有人聚众夺路而逃,有人不愿做俘干脆举刀自戕!
雨水淋漓中,王度见到如此惨景不由仰天大哭,然后便也要拔刀自尽,却又被跟上来的几个亲信再度拦住,并夺走了刀子,还强行拖拽着往城东而去。
然而,逃亡途中也不安全,凄惶掏出七八里地以后,汉军甚至早有一股数百骑的伏兵在此久候,并当即杀出截断了逃亡大队。当然,这群伏兵只顾阻拦大队,王度和他的亲信终究还是险险逃生。
又大概逃了五六里地,眼看着身后并无追兵,众人这才勉强喘了一口气,跌坐在路上休息。
其中,王度茫然跌坐在泥地上,回头看着依旧有喊杀声隐隐传来的西侧方向,怔了半晌方才张口悲戚言道:“尔等俱是我多年亲信,应该都知道,我并不信所谓黄天。当日我在东阿夺城起事,不过是觉得那县令闻人生乃是个无能之辈,却仗着家世官位屡屡欺压嘲讽于我,这才试图借黄巾大势报复于他而已。结果呢?程立半路上杀出,硬是把我撵出了东阿,当时我便羞愤难耐……”
“王君不必如此!”旁边有人听着不对,便赶紧苦劝道。“便是当日败在程立手下,我们不也是熬过来了吗?依我看,那濮阳卜帅为人宽厚,今日虽然败了,也未必就会处置于王君,咱们且去濮阳安生下来再论前途如何?”
“我非是担忧个人前途!”王度单手握起一把泥浆,愤然言道。“我王度亦是懂得忠义之人!须知东阿事败后,我势穷往投濮阳,卜帅宽厚而不以为意,非但没有闲置于我,反倒与我三千兵马,让我驻扎韦乡……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