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安,难得从濯龙园(西园)中走出……如此好的机会,不该试一试天子心意吗?”袁绍正色询问。“若天子有所顿悟,也就无所谓什么大将军了。”
“弄反了。”杨赐半是有些疲惫,半是不耐。“事情需要循序渐进,先想法子解除党锢再说什么试探天子吧!”
袁绍闻言立即起身,然后大礼相拜:“正要请杨公上书天子,直言废除党锢!如此,则天下士人必将承杨公之德!”
杨赐怔了一怔,但旋即就回过了神来:“原来本初早就在此等我了……可既如此,为何不是你叔父袁隗上书呢?”
袁绍尴尬一笑。
杨赐见状倒也依旧不以为意:“本初啊,你叔父是不愿为,他要为家族考虑,不愿意恶了宦官;而我是不能为,我老了,什么都不想做了!”
袁绍欲言又止。
“此时此刻,确实是破除党锢的最好时候,”杨赐继续言道。“但于此时天子而言,你叔父与我联名说的话,未必比得上一位将要上前线的将军随口一提,也未必比得上一位宫廷内侍的暗室提醒……记住,不要找你家门生故吏!”
袁绍恍然大悟,当即再拜,然后居然径直告辞。
杨赐目送对方离开,想了想正在城外都亭陪着何进整备军队的儿子,五官中郎将杨彪,却居然没有失落的心思,只是愈发疲惫而已。
天色渐暗,袁本初刚一昂然走出杨府侧门,许子远便迫不及待的迎了上来,但直到二人坐上车子往街上而去,这才相互开口。
“本初,咱们这位之前数年都想让自己儿子做党人领袖的杨公怎么说?”许攸捏着自己的小胡子冷笑不止。“是同意直接试探天子呢,还是愿意先出言鼓动解除党锢呢?”
“杨公老了。”袁绍摇头叹道。“我看他心灰意冷,已经没有了朝堂争雄的志气,不能把他当陈藩,万事还得靠我们自己。不过,他倒是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