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后面的娄圭当即肃容:“确实如此,前几日受了君侯吩咐后我便去请教了一下王道人,又着人细细查探,如今已经大致清查了赵国境内的太平道势力……”
“怎么说?”
“其实倒颇有些意思。”娄圭直言道。“从整个天下而言,太平道大小三十六方,堪称气势如虹,但在核心之地的河北虽然极为普遍,却也称不上泛滥。尤其是当日张角造反不成以后,反而一直有些打不开局面的感觉。以赵国来说,一共有三处紧要的地方,一处自然在邯郸城,另外两处却都在襄国县,都是直属于张角的。”
“这倒是奇怪。”公孙珣闻言难免疑惑。“襄国县虽然毗邻钜鹿,但终究只是一个小县,而且也不是什么交通要道,再往西就是太行山了……为何此处还要在此处设置窝点,而且还是两处窝点?”
“回禀主公。”娄圭倒是早有准备。“我们已经细细查探过了,乃是说邯郸是大城,此处单独而列,至于说国中其他四县的太平道人,却都是直属于襄国那两个窝点,然后再往钜鹿而去的……至于为何是两处,乃是贫富二字而已。”
公孙珣陡然驻足回首。
娄圭见状不敢再卖关子,便赶紧言道:“襄国这两处地方,一处是钜鹿赵氏的庄园,据说是郎中令赵平某个远方族兄的产业,此处的太平道人乃是以庄园管事的名义在襄国与北四县豪强大户交通,顺便在他们中间传播太平道;另一处,却只是襄国城外一处普通乡里所在,主持此处的乃是一个落魄本地士子,他手下几十个道人,平日往来却多是市井之徒与闾左贫民……这两处地方义公都已经着人看住了,他人也在襄国。”
“这倒是有些意思。”公孙珣若有所思。
“主公到底是何意?”娄圭也认真询问道。“之前派遣我与义公去打探太平道,却并未有什么动作。而如今按照计划,下个月就要动员民力整修圪芦河了,圪芦河流经邯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