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跟上,却被娄圭给顺手拽了回来;而吕范是顺势将公孙珣的那把刀子从牵招手中索回,然后掏出绢帛擦拭了起来。
转回后院,两个侍从将这位赵国国相放到了榻上便退出了房中,公孙珣旋即负着手再度步入这间卧房,然后直视起了这位国相。
向栩躲躲闪闪,但终于还是开口了:
“王道人,我以你是太原王氏出身,又兼修道法,所以以知交待你,可你刚才为何要在殴我一掌啊?”
王宪一声长叹,而公孙珣却是一声嗤笑:“原来国相真如他人多言,心里面是不傻的!”
躺在那里的向栩闻言当即流出两行清泪来:“公孙县君何必戏弄于我?我年少时做那些事情,三分是真的疏狂,三分是为了不负先人之名,剩下的三分也不愿瞒你,便是为了邀名做官了……可是疏狂半生,真做了一国之相,却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甚至连与人好好说话都不能为,以至于张口不是经文便是骂人。如此局面,不高卧在榻上,做一个‘无为而治’之人,还能如何呢?”
这话公孙珣是信得……向栩之前数十年疏狂,每次见客,都是撅着屁股一言不发,几十年下来,连正常与人交流都不行反而是理所当然。
“这么说,我倒是对国相有恩了?”公孙珣继续负手嗤笑。“若非是我把王兄送来与你作伴,整日陪你说话,怕是今日这番话你也是讲不出来的。”
“不要……不要取笑!”
“向公,”公孙珣忽然敛容言道。“我何曾取笑过你?我来这赵国不久,却也看出来了,被做官二字逼疯逼傻之人哪里没有?说白了,都是可怜人罢了……算了,不说这些了,我只问你,你们要做官,而我要做事,难道哪里不对吗?!”
“无为而治才是对的,治大国如烹小鲜,你做的太过了,总是杀人、劳民……”
“可如今,”公孙珣摇头道。“向公你连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