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魏松当即不敢再言……话到此处,他哪里还不晓得,那邯郸城内外的事情,早就被这个年轻的县君洞悉,自己此行能够这么快撞上来,说不定是人家早有准备,专门候在这里呢。
“不过,魏公既然来了,我自然是要与你一个面子的。”公孙珣到此时方才松开手言道。“那些人不是在魏公家中吗?还请以我的名义在你家中设个宴,将那些请托与你的诸位,还有在城中观望的诸位朝廷命官,还有闭门不纳的李氏,以及此次没有跟着那群人走的秦氏……总之便是邯郸城内外所有头面人物,全都请过去。届时,还请魏公出面说和一下,只要他们愿意当面给我认错,然后各族能保证谨守法度,郡吏们再让出郡中所有显职,我就既往不咎,饶他们一条命也是无妨的。”
魏松思索良久,终究是气势已泄,居然缓缓点头。
“这不就成了吗?”公孙珣当即大笑。“魏公德高,此去必然能为我说动这些赵国豪杰……不如,且乘我的车子回去?我稍作准备,便去魏公家中一会?”
魏松不敢不应。
然而,扶着自己儿子往山下走了几步,魏松忽然又回头正色询问:“县君,若是我尽力游说,他们依然不应,届时铤而走险又如何?”
“魏公说呢?”公孙珣昂然反问。
魏松叹了口气,继续扶着自己儿子往下走,又走了几步,又是忽然回头:“其实,据家兄所言,君侯任此县令不过是权宜之计,为两千石也是迟早之事,甚至中枢诸公也多有为君侯不平的……既如此……”
“魏公到底要说什么?”公孙珣不以为然的打断对方。
“老朽的意思是,既然君侯没有功业之累,何妨缓缓行政?”魏松满脸疑惑的问道。“便是要处置这些人,便是要取国中职权,也不必如此惶急吧?花个半年时间,慢慢行事,总是不至于落得一个酷吏之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