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罢!”田丰不由叹气道。“我本不欲与文琪说的……你知道我是哪里人吗?”
“钜鹿!”公孙珣当即答道。“这我早知道。”
“那你可知道,祸害钜鹿最大的一名权宦是谁?”
公孙珣当即为之一滞,双手也是不由撒开,但依然还是低声说了出来:“赵忠!”
“正是你妻伯赵常侍!”
公孙珣张口欲言,却无半个字能说出口。
“敢问文琪于赵忠,难道会比袁氏于曹节、王甫要清白?”田丰不禁正色反问道。“就算是诛了曹王,难道你还会诛赵?我也不嫌你厌恶……当日我于铜驼街上对你言‘诛宦正在其时’,乃是因为看你拔刀对段熲后猜度到宦官新旧内讧,并未有半分真心景仰之意。”
公孙珣愈发无言。
天色已暮,田丰也大概是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便微微拱手,准备就此离去了。
这下子,公孙珣实在是没忍住,居然再度拽住了对方的衣袖:“若来日再见,不知元皓能否改颜相对?”
田丰一惊,然后不由回头苦笑:“我还以为文琪要问我何时动身,然后让你的白马义从沿路截杀我呢……我如此直言刺你,你不愤恨吗?”
“怎么会愤恨呢?”公孙珣连连摇头。“若是个庸人,这么戏我、嘲我,我还真就让人暗地里截杀了他,但如元皓这般人物,才智卓绝、品质高洁,宛如一块美玉,我又怎么会因为买不起这块美玉而恨上它呢?只会恨卖玉的人罢了!”
“得文琪此言,倒显得我小肚鸡肠了。”田丰正色躬身一礼。“若有缘再见,我田元皓必然视君为故交,届时,望你我能相顾坦然。告辞了!”
公孙珣无奈撒开手,也是正色躬身一礼。
礼毕,二人便在这嘉德殿外直接分开了……一往东门而走,一往南门而行。
讲真,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