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唯一确定的是这位前永昌太守直接在狱中被活活打死了。
然后,天子就发布诏书,下令重新清查党锢,严防漏网之鱼,凡是党人的门生故吏、父子兄弟,做官的一并罢官,未做官的不许出仕。甚至,这一次还进一步扩大了党锢的范畴,连五服之内的族人都不许出仕!
这是明明白白的向全天下昭告他刘宏的立场——党锢继续,而且加量不加价,某些人就不要白日做梦了!
于是乎,可以想象,恐慌、绝望、愤怒,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正在从洛阳中枢朝着整个大汉朝扩散开来,用不了多久,整个天下恐怕就堪称万马齐喑……说白了,这舆论和人心多半还是士人和豪强说了算的,而士人和豪强总是多半同情党人的。
“子衡以为如何?”公孙珣等吕范看完书信后,不禁开口求证。
“天下多事矣!”军营门楼上,坐在一个小马扎上的吕范合起书信后坦诚答道。“虽然党人多半晓得天子是不会开放党锢的,但如此强横,乃至于变本加厉怕也是没有想到的……我是汝南人,比谁都清楚哪些党人在想什么,二次党锢已经禁了八年,而当今天子年富力强,要是再来个八年,甚至十八年,到时候一代人死绝了都没官做,那他们还算是士人吗?”
“这倒是实话,”一旁的公孙珣一边笑着一边也终于打开一个马扎坐在了门楼。“咱们大汉做官也好、做学问也好,第一个讲究的就是家世,若是一代人不做官,那这个家族怕是要就此败落了……所以呢?”
“所以,”吕范也不禁摇头感叹道。“党人怕是要放弃幻想,积蓄力量搏命了。我估计,数年内,天子与士人,宦官与党人,怕是要精彩绝伦的做过几场,所谓破门灭族之事估计也是很有可能的……文琪又怎么看这党人与宦官之事?”
“我嘛?”公孙珣摇头笑道。“倒是早有成见。”
“说来听听。”吕范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