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愕然,宴席随即不欢而散。
“都是一群不堪与谋的混蛋!”片刻之后,刚一回到自己房中,杨赐就破口大骂。“刘宽糊里糊涂,整日就知道装醉避世;袁隗尸位素餐,宛如守户之犬;张济一味清谈,百无一用;朱野更是只知道拿祖宗吹嘘;最可恨的就是那许训……世代公卿,竟然投奔了宦官?!彼辈皆不足与谋!”
“大人。”追回来的杨彪当即苦劝道。“莫要为这些人气坏了身子。”
“他们怎么就不懂得团结一致呢?”杨赐颓丧的坐到了自己的席子上。“枉我一片苦心……”
杨彪也忍不住叹了口气:“父亲,且不管这些人,明日终究要上朝,如何处置总是要有个说法的。”
“《毛诗》是拦不住了。”杨赐摇头道。“卢子干用的好手段,但是再想让我退让就万万不能了,得想法子堵住其他古文副碑的借口……他们不愿助我,我自己来,我儿可有法子吗?”
“刚才确实想起了一个法子。”杨彪低头若有所思道。“但可能会得罪不少人。”
“我杨伯献何时会怕得罪人?”
“是这样的,大人您想想,今文中,一经也有数传。”杨彪低声道。“不如,仿效这《韩诗》、《毛诗》互为表里的妙策,择其一为正,其余为副。”
什么意思?很简单,今文中也是有派系的,如《春秋》在今文中就分为《春秋公羊传》和《春秋谷梁传》,既然如此的话,不如今文自己搞个正副出来,比如把《公羊传》刻在正面,《谷梁传》刻在背面……这样的话,石经背面被今文自己填满,古文不就挤不进来了吗?
“我儿真是妙计!”杨赐当即茅塞顿开。“如此甚好,非但能拒古文于门外,还能在今文中正本清源,甚好!”
听到父亲的夸奖,杨彪难得捏着自己的胡子自矜了一下。
“不过我儿,”兴奋了一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