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当安抚那三十余名士卒、宾客。
屋外寒风更甚,月色全无,想来正是杀人放火的好时节,公孙珣在前,公孙越在后,两人一直走过了兵士的营房方才放低声音言语了起来。
“阿越还记得我怎么交代的吗?”公孙珣率先开口。
“知道。”公孙越低头答道。“先稳住从父(即堂伯父、叔父),让他不要慌张,告诉他,当今天子刚刚成年,边事上还是想有所作为的,如果能斩首过百,他做为要塞中的主将,必定能升为千石显位。”
“若他还是不敢呢?”公孙珣冷然追问道。
“就直言不讳,说郡中、族中都知道,他的名位是靠着婶娘的资助才换来的,受母恩而遗其子,恐为天下人不齿。”
“这就对了。”公孙珣迎着寒风长呼了一口气。“我们这位叔父,自幼就不是当个有用人来养的,他亲兄长死在了瘟疫里,族中才不得已将恩萌的名额砸在他身上。好名逐利不说,关键是似壮实懦,胆子太小……只要吓他一下,你便能直接借他口来发号施令了。还记得我其余的安排吗?”
“若敌营火起,就先令骑卒出营跟随扫荡,再以支援防护的名义将左右云楼、梅楼的屯兵调过来守城,放两曲精锐步卒出城接应……”
“最关键的就是这个了。”公孙珣点头道。“我也是多次随郡中兵马与鲜卑人对峙过的,知道一些鲜卑人的习性……现在鲜卑营中不止是兵马,还有被掳掠的汉人,如果没有步卒快速接应,鲜卑贵人中又有知兵的,轻马硬弓,一个反扑,恐怕真要坏事!”
“是。”公孙越低头答应道。“只是兄长?”
“什么?”
“兄长信得过这韩当倒也罢了,他确实是个有本事的,拿捏从父也不是不行,他这人确实懦弱……可夜袭杀敌,兵战凶危,你是个大有前途的人,为何要亲身冒险?不如让我代你去,兄长自己来拿捏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