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境迁,吴三桂对清国的作用,已经没有当初那么重要了。所以他不得不小心翼翼,应对清廷的不信任,无奈地跟着清军跑遍全国,竭力维护自己仅有的一点点本钱,保住自己的小命。
看见乱窜的老鼠,吴三桂潜意识中,就联系到了自己。那只可怜的老鼠,被吴三桂砸中了尾巴,惨叫一声,跳入了乱草丛中。
吴三桂不解恨,迈开大步追击老鼠,忽然背后被人拍了一下肩膀。急回头,见是刘玄初,吴三桂顿时大喜,急忙拿衣袖扑了扑石凳让座。
刘玄初也不客气,掀衣端坐下来,捋须笑道:“是不是感同身受?”
吴三桂闻言,知道刘玄初指的是刚才那只老鼠,无奈地摇了摇头:“军师这么一说,还真有这么个意思!”
一绺凉水,慢慢沿石桌边缘,蜿蜒到吴三桂面前。吴三桂急抬头,见刘玄初满脸水珠,面色微红,气喘刚定,一身蓑衣,半截袖子早被浸透了。
他这才醒悟过来,急忙起身行礼:“原来军师刚从长沙冒雨急来,恕三桂怠慢了!”
吴三桂急忙命人,扶刘玄初去换衣服。
军师却摆手拒绝了:“这里人少,安静,乃商谈的好地方。”
吴三桂见说,命人上火盆来。
不大一会儿,手下送来一大盆炭火,一盒木炭和一套茶具。
刘玄初伸手烤了烤火,驱除寒意,给吴三桂递了个眼色。吴三桂会意,立即屏退了所有的下人。
“这次决战,你是不是要下本了?”
吴三桂点了点头,一脸无奈:“衡州一旦有失,湖广就保不住了。湖广一丢,三桂翻身的机会,就再也没有了。因此此次战斗,不想下本也不行了!”
刘玄初闻言,微微一笑,搓了搓手,又来问道:“对于对手来说,最有利的事,会是什么事?”
“当然是内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