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荆来客众位伙计的性命攸关,金印顾不上疼痛,连忙起身整了整衣领。既桶一脚又将他踢飞。
如此连番数次,金印强忍怒气,每次起身,皆重整仪容,不失体面之态。
范乘辽叹服,对罗雪峰道:“此人三番五次,不失仪表,定力非同一般。”
罗雪峰点点头,范乘辽立即示意既桶,将金印押过来。
既桶一脚,将金印踢飞了一丈多远,阿强点水也狠狠踢了一脚。穆多一脚一脚,像踢皮球一样,将金印踢到罗雪峰面前,搂轰一把将金印提起,往下一摔,抓住脖子将他摁跪于罗雪峰面前。
但金印强挺脖子,就是不低头。
搂轰大怒,一把将金印摁趴于地,照身上猛踹。然而一连几次提踹,金印就是不低头,脸上被跌的全是血。
就连罗雪峰和范乘辽二人,也不得不佩服金印的硬气。
穆多气得七窍生烟,抽刀就砍:“瘪犊子南蛮,看你的脖子硬,还是老子的刀硬。”
范乘辽敬佩金印的硬骨头,立即向罗雪峰说道:“此人硬气可嘉,都统你看……”
如今这光景,南蛮很少有这种硬气出现。然而眼前这位,却是嫌疑人,范乘辽的半截话,其实是在为金印求情。
其实罗雪峰自己,也很佩服金印。但他作为新生王朝的主将,不能对故国遗民心存怜悯。范乘辽引了个台阶,罗雪峰只好伸手制止了穆多。
既桶等人骂骂咧咧,只好放了手。
金印终于脱了身,但早已不成人形。只见他慢慢而艰辛地爬了起来,抓雪擦了擦脸上和身上的血迹,脱掉羊皮外套,用铺棉里衬,擦了擦脸面和双手。
既桶等人,见金印竟然磨磨蹭蹭,大骂起来,穆多又要抽刀来砍。
范乘辽看不下去了,对众人叫道:“都统要问话,你们想干什么?还把不把都统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