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
叶修罗。
来电显示就是这三个字,既不是“老婆大人”,也不是“腹黑女”。
“你、妈没告诉你,在别人打电话时,应该回避吗?”
沈岳抬头看着展小白,随口问。
话刚出口,沈岳就后悔了。
展小白的母亲,早就去世了。
幼年丧母,那是她永远无法弥补的痛。
沈岳还记得,第一次去她家的路上,她曾经抱着手机嚎啕大哭,说妈妈如果还活着时,会怎么怎么地。
现在沈岳以调侃的语气,提到“妈”这个神圣的字眼后,肯定会勾起展小白的伤心。
果然,展小白眼神呆滞了下,随即不屑的撇撇嘴,转身走进了套间,轻轻带上了房门。
“唉,我这张臭嘴,真是欠抽。”
看在还需要嘴巴来接电话的份上,沈岳决定原谅它一次。
“沈岳,你现在哪儿?”
叶修罗这次给沈岳打电话时的语气,从没有过的正式。
“我在振华集团。”
沈岳也没打算瞒她什么。
“嗯。我给你打电话,是有三件事要和你说。”
叶修罗也没在乎他在哪儿,低声说:“第一件事,今天,我会把田储运等人,全部撤离振华集团。第二,我以后,可能都不会再去青山。也、也不会再插手那边的任何事,包括公司的归属。确切的来说,我转移到你名下的财产,都是由你说了算。你愿意把公司给谁,就给谁。”
沈岳没说话。
脸色,却从没有过的郑重。
双眼里,也全是警惕之色。
这是因为他能听得出,叶修罗在说这番话时,是相当冷静,客观的,不带有丝毫别的用意。
那么问题就来了,满肚子坏水的叶修罗,为什么要这样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