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完毕,小手打着哈欠走出洗手间时,才发现展小白也睁开了眼睛,闻燕舞正奴才般的轻声嘘寒问暖,帮她把病床升起来。
“小白,天还早,怎么不多睡会儿?”
谢柔情走过去,帮她掖了下被子。
“睡很久了。”
展小白笑了下,轻声说:“柔姐,等会儿你给齐厅打个电话,问问血浆够不够。”
“肯定够了。”
谢柔情嘴角用力抿了下,说:“就算不够,你也不能再献血了。要不然,就会有生命危险的。”
展小白摇摇头,刚要再说什么,房门被人轻轻敲响。
“请进。”
谢柔情以为是查房的医护人员,随口说:“门没锁。”
门开了。
进来的不是医护人员,而是个怀抱一大捧鲜花的年轻人,后面还跟着个少妇。
这俩人,谢柔情都认识。
后面穿着长袖运动体恤的少妇,是市中区分局的刑警老大任明明。
虽说任明明的老公慕容自负,是把展小白推下深渊的罪魁祸首,更是多次为难沈岳,但也勉强算是熟人了,这次来医院探望,也属人之常情。
可抱着鲜花的男人,又以什么理由来看望展小白的?
难道说,就凭他是慕容家的大少,是慕容自负的兄弟?
柔姐冷冷的目光,在慕容长安脸上轻飘飘的扫过,看向了任明明,虚情假意的寒暄:“任队来了,快请进,请坐,请喝水舞姨,白开水就好,任队不喜欢喝茶喝咖啡的。”
任明明有些尴尬。
她和谢柔情的关系,不是太好。
当初在区分局时,就是谢柔情和沈岳演戏,不但讹了她一百万,更是趁机踹了她好几脚,让她老没面子,却偏偏有苦说不出。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尤其任明明的身份和地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