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久,闻燕舞右手的小指,才微微动了下。
然后,就是整只手,右臂,右边的身、子,右腿,右脚她只是感觉全身骨头都碎了,其实没碎。
她完全可以慢慢的抬起头,看向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依旧面对北方,背对着闻燕舞,夜风吹起她的衣袂,她的秀发,扎着秀发的白绫,一切都像有了生命那样,无声的嘶叫着,想离开她,飞向更远的地方。
闻燕舞的左手手腕上,还系着一条白绫。
白绫的另一端,就在白衣女子的右手中。
就在闻燕舞扑向悬崖下,眼看就要摔死时,白衣女子右手一挥,这根白绫仿似一条长龙那样,及时卷住了她的手腕,硬生生的把她拖了回来。
白衣女子在做出这个正常人感觉匪夷所思的动作时,轻松的可怕,甚至连头都没回。
“你还不能死。”
白衣女子淡淡的说:“如果你能死,十五年前,你和你女儿早就死了。”
“为、为什么,不让我们娘俩,随家人们一起死?”
虽说骨头没有碎,却很疼,闻燕舞不管,艰难的爬了起来,盘膝坐在了地上,声音嘶哑的问。
“家人?”
白衣女子终于回过了头,邪气凛然的脸上,浮上一抹晒笑:“你是说,云家那些该死的么?”
云家核心成员,老老少少的多达十八个人。
十五年前,除了闻燕舞母女,和事后不知所踪的云家二少之外,其他十五口人,都暴病身亡在那个中秋佳节。
死者为大。
白衣女子却当着未亡人闻燕舞,直言她的亲人们,都是该死的。
闻燕舞不在乎。
在乎,又能怎么样?
她只是用力咬了下嘴唇,声音流畅了很多:“是。难道,他们不是我的家人?”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