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掉了。
还请沈岳回来后再联系他,双方仔细协商下房门的赔偿事宜后,再决定退还多少房租。
看着那张白纸,沈岳能清晰感受到房东的愤怒。
却不能怪人家。
换成他看到租客这样糟蹋房产,怒气可能更大些。
当然,依着沈岳的开锁技术,就算房东把锁换成最先进的密码锁,他也能在几分钟内搞定。
他却不能这样做。
只能怪自己记性太差,明明早就和展小白索要了一万块的换门基金,去始终没付诸行动,这才招惹了房东的怒火,电话都不打一个,直接换锁,把他“驱逐出境”了。
“唉。人要是倒霉,还真是喝凉水,都塞牙。”
沈岳叹了口气,从那堆日常用品中找到个面包,又拿了瓶子水,转身走进了楼梯口。
那些东西,大部分都是展小白给他置办的,其中就包括被剪了大窟窿的被单,他不想再要了。
也不想再坐电梯,直接步行楼梯下楼。
晚上十点半的楼道中,连鬼影子都没一个,只有他孤独的脚步声,在感应灯下回响。
他没为去哪儿过夜犯愁。
当年,在蛇虫遍地的热带雨林内,他都能呼呼大睡,更何况是在国泰民安的华夏呢,随便找个小公园,连椅上一躺,就能一觉到天亮的。
“也许,是老天爷刻意安排的,不忍我和那个道德败坏之辈做邻居。”
走出单元门后,沈岳找到了以后不会再住在这儿的理由,心情又好了很多。
迈步走下台阶后,沈岳愣了下。
他在看到房东的留言后,就忘记展小白也是这么晚回来,随时都会从电梯里走出来的事了。
也没看到她上去。
原来她始终没上去,就站在车前,双手环抱在胸前,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