疚的感觉,果然减弱了很多。
尤其脑子更加的清醒,再次下定决心要保护展小白不被伤害后,他才裹着浴巾,脚步沉重的走出了卫生间。
刚出来,他就停住了脚步。
展小白已经醒了,正盘膝坐在床上,毛毯裹在脖子以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如果她发怒,或者干脆尖叫着扑过来,对沈岳又掐又咬,哪怕拿刀子给他来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呢,他也会像千年罪人那样,坦然处之。
可她没有那样做,只像个没有灵魂的雕像,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他,不喜不悲,一番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的得道高秃形象。
这样的表情,才是最可怕的。
沈岳不敢想象,她一旦爆发后,世界还不能存在……
被她木然盯着看了足有两分钟后,沈岳才讪笑了声:“呵呵,那个啥,你醒了?”
展小白没说话,也没动,依旧直勾勾的盯着他。
沈岳只好又说:“那个啥,对不起。”
展小白还是没反应。
沈岳感觉总这样不行,该解决的问题,最好是马上解决,越拖越麻烦。
低头走到床前,沈岳心中发狠,抬手咣咣地抽了自己两个大嘴巴。
没敢偷工减料。
但也不能太过分了,只要能抽的嘴角出血,彰显出一番我罪该万死的诚意就好。
果然,在响亮的耳光声中,沈岳眼角余光看到展小白眉梢轻轻抖动了下。
两颗黑葡萄般的眸子,开始灵动,木然的小脸,也开始慢慢地苍白。
接着,就是一声幽幽地叹息,她的声音依旧沙哑,不带有一丝丝的感情:“唉。沈岳,别这样,我并、并没有怪你。要怪,就只能怪我的命苦。也许,这是老天爷刻意安排的。让我在临死之前,总算可以让我在清醒的状态下,变成真正的女人。说起来,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