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房门,靠窗的圆桌边,李佩云低头饮茶,他双手戴着专门束缚血裔的电磁铐,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他抬头冷冷一瞥,就算是一生大敌李羡鱼,也不能给他平静的心掀起丝毫波澜。
身为一个处境危险,很可能会面临死亡的阶下囚,李佩云仍然淡定而不失优雅的饮茶。
李羡鱼为之深深折服,“你别以为躲这儿我就找不到你了,莫用噶,像你这么出色的男人,无论在哪里,就像黑暗中的萤火虫,那么鲜明、出众。你三天没洗的油腻头发、兜里四块五一包的红金龙,以及.....”
李羡鱼深吸一口气:“好几天没洗澡的淡淡酸臭味,都深深出卖了你!”
李佩云瞬间破功,沉声道:“你来干什么。”
李羡鱼大大方方的坐下:“来嘲讽你,落井下石咯。”
李佩云冷哼一声。
“法王说你不肯供出古神教余孽的藏身之所,以及那些炸弹到底埋在哪里。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想以此为筹码,要挟道佛协会和宝泽放过你?”李羡鱼点上一根烟,翘着二郎腿,以大佬的坐姿和眼神盯着李佩云。
“那又怎样。”李佩云淡淡道。
“求生欲可以理解,但我猜你们从一开始就没想过真的引爆那些埋在普通人社会里的炸弹,不,甚至可能根本买有埋,你们真正埋炸弹的是道门各派的老巢。”
“哪来的自信?古神教什么事做不出来。”
“所以说你是个不称职的邪教教主啊,比张无忌还不称职。”李羡鱼啧啧两声:“宝泽查过,你十五岁被逐出家族,销声匿迹十年,三里半村是你第一次展露头角,一直到论道大会的今天。从你不算多的事迹中看来,你其实和邪教徒并不是一路人,还算有点底线,普通社会不说,哪怕在血裔界也没有滥杀无辜。道佛协会和宝泽集团通缉你,主要是因为你是古神教主。”
“